山鸟月券

我嗑切爆大概能嗑到老死

【切爆】终末

刀子,练手,BE(?)

路人新娘出没

注意避⚡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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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切岛握着爆豪的手。


他不知自己对爆豪到底是出于何种心境。


友情也好,深爱也罢,不知所起,亦不知终末。




往日强大的爆豪,此刻正孱弱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色显得他身体情况不太乐观,眼下的乌青和凹陷的面颊更显憔悴。


爆豪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切岛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


他声音有气无力,轻笑着回道:“等你…成为了最强的英雄…才够资格…跟老子说这种话吧。”



确实,切岛也认为,只有最强的英雄才配得上他爆豪胜己。


“行,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推辞。”


看着那虚弱的人儿,切岛完全开心不起来,但他仍咧开嘴,一如既往充满干劲儿的笑着。


既然爆豪开口了,哪怕是摘月亮偷星星,他也定是要去做的。



“但是,你受这么重的伤,该不会挨不到我娶你的那天吧?”切岛半开玩笑的,又开始了百试不爽的激将法。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爆豪想怒吼的,但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力气用来暴怒了。




“等老子好起来…砸爆你的狗头…”


“求之不得。”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爆豪的身体逐渐好转,切岛也越来越忙。


他开了自己的事务所,接了许多任务,人气逐渐上升,事务所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任务难度也越来越高,但他从未辜负人们的期待。


不知何时起,烈怒赖雄斗已经被人们划入到了top的等级,年轻一辈又实力强劲,属于最当红的几个英雄之一。


人们对他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必定是真真正正,从普通人开始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来,仅靠自己不懈努力和坚韧的毅力才到今天这般高度的,其中的苦楚不必多言。


流下多少苦涩的汗水,咽下多少辛辣的血液,常人根本不敢想象。


如今,这个男人已经从纯真的少年变得那么稳重可靠,就算浑身上下布满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疤痕,也仍然能感到他强大又帅气,让人从心底里佩服他那份坚毅的男子汉气概。


仅靠实力,人气便已经超越了大部分明星。



同时,人们对他的私生活当然是十分感兴趣。


但烈怒赖雄斗的花边新闻少的可怜,从未传出过他有什么绯闻女友,以至于他当初在雄英时期的女性同学被怀疑了个遍,就连他幼时的玩伴都没放过。


甚至发展到他最近和哪个女主持人握过手,某些脑残的舆论风向便会怀疑这位女主持和他会不会有些什么地下恋情。


这样的八卦报道切岛自然是懒得再回应了的,任由他们疯传一段时间,热度便自然会冷却下去。


但每当有采访对烈怒赖雄斗问到,前职业英雄爆心地如今情况如何时,他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爆心地本人如今生活得很安稳,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多打扰他,他是我最重要最珍视的人,因为他的存在才有我的今天,我很感激他。”


这样暧昧的话语总是让小部分人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并不纯洁。


只是烈怒一直称他们是挚友。



而爆心地,便是前几年,在英雄们对战敌联盟的最终一战中,战功卓越的年轻英雄。


那一战,爆心地立下赫赫之功,同时也负下重伤,浑身血肉模糊,伤势十分惨裂。


战后爆心地被授予各种奖项,各类殊荣集于一身,就算是恢复后期的疗养病房里,都时常摆满了鲜花礼品,甚至连当时no.1的英雄都亲自去病院看望过他。


但千疮百孔的肢体无法再从事职英活动,于是他就此宣布结束职英生涯,听说后来成为了某英雄学院的教师。


这颗刚刚冉冉升起的新星,如烟花一般,迸发出刹那耀眼绚烂的光芒之后,便陨落了。



那一年,爆豪25岁,距离他们俩人相识,刚好十年。


也是那一年,切岛提出了照顾他一辈子的想法。


他斟酌再三,还是认为一个十年太短了。


爆豪算是同意了,但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他成为最强的英雄。



在此之前,切岛没有把成为第一的英雄作为目标,他一直都很现实,知道这世间比他优秀者如星如云,爬到顶峰是几乎是难比登天。


所以,他之前的目标仅是想成为红赖雄斗也认可的英雄,能够超越红赖雄斗更是足够了。


但他想照顾爆豪一辈子的心是真的。


所以当爆豪这么说的时候,他认认真真的接受了,也为此而去抛头颅洒热血了。



如今,他早已超越了职业生涯中最重视的前辈红赖雄斗。


一个年轻的英雄只花了几年时间便能与一些十几二十年前就开始工作的top级别英雄比肩,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可是,如何才能成为no.1。


巅峰的空气有多稀薄,气温又有多冷冽?


要如何才能靠这一身普通的硬化爬上去?


老一辈那些资历雄厚的英雄不用多说,就算是同辈的焦冻和人偶都很已经在各种加持下成长得十分强大,想要超越他们,不是靠积累经验开发新招式就能做到的。


似乎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不用点特殊的手段,便做不到了。


真的要做些让人颤栗的事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吗?


切岛仍在考虑中,他不想违背本心,但更不想就到此为止。


只要爬上那顶峰,就可以去见他了,去找他兑现当初的诺言。


便可光明正大的,把这个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再当着众人的面,得意的藏进自己怀里。


只要能够如此,对切岛锐儿郎来讲,即便是不择手段,甚至会使自己头破血流的事,也一定要做到。


他不能松懈,不能放弃,因为那个人,一定还在等着他。



想要带那个人看这世间最惊艳的风景,想要与他共享人生的风华,阴霾,霓虹,雾霭。


所以,就算再困难的事,只要有爆豪胜己在,他便是无人能挡。


坚信着,一定会以深刻的美好为结局,并为此拼尽全力。




又是忙碌的一天之后,切岛在深夜回到一个人的家,他关上门,正准备摸黑换个鞋,连灯都还没来得及打开,便收到一条久违了的短信。



[臭狗屎头!还在忙吗?知不知道老子要结婚了!感谢老子赏你个位置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后面附上了地址和日期,但具体是什么,切岛却丝毫看不进去了。



是谁发错了吧?  切岛想。


这串数字,切岛看了又看,总觉得不像是爆豪的号码,却又有着爆豪的备注。


真实有多残酷,也不过如此。



如被冰水醍醐灌顶,浑身寒冷如置冰窖。


为了成为最强的英雄,他不知没日没夜的拼命了多久。


回忆上次和爆豪通话角落,似乎已经久远到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许久没来得及联系,却突然间发送来这样的短信。


是恶作剧吧?   切岛迷惑不解。


这种话,怎么能现在说出来呢?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正在为他而努力吗?


不可能,只要稍微关注一下那些新闻就会知道的吧。


还是说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记忆如潮涌,在雄英一起生活过的那些年,成为职英后一起战斗过的日子,他们之间那些暧昧的过往仿佛昨日般历历在目。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视线模糊,这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像梦境一样虚假。


周围的氧气似乎被抽走,呼吸变得困难,切岛只能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何谓真假,已经不清楚了。



他颤抖着双手,在黑暗中发光的屏幕上打出一串字符:


[你在哪?我想见你。]



好想直接把他抢过来。


只要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他便可以立刻去将他捉到身边,囚禁起来,不准他和别人举办什么狗屁婚礼,让他永生永世只能呆在自己身边,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快要摁下发送键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任性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这些年过去,他早就已经不了解爆豪现如今的生活了。


他不知道爆豪这些年认识了那些人、新交到了哪些朋友、工作上是否有变动、又和谁开始了新的感情…


时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在挂钟的嘀嗒声中流失。


他拼尽全力才到了走这一步,似乎差一点点就快要成功了…


但一切最终是一文不值了。



他好像,从未表露心声,也从未给过自己什么承诺。


也许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罢。


也许爆豪从来没有等过自己,那些话也从没当真。


也许他只是随便挑了个困难的借口,把自己打发罢了。


而自己却当真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蒙蒙亮,切岛才回过神来。


他于空旷漆黑客厅里,在沙发上静静的呆坐了一整夜。


一夜未合眼,光线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才发觉自己眼睛已经干涩无比。


切岛抵住自己隐隐发痛的额头,又抬起手机,删掉刚刚已经写好的句子。


许久,又重新输入一些文字。



[好,一定到。]



既然是他的婚礼,怎么可能不去?



摁下发送键,十个指尖都有些发麻。


切岛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仿佛那脏器已经被整个儿剜去了一般,只剩下蓝色冰冷的空洞。






下了车,轻轻捋平了自己的礼服上的细微褶皱。


着一身玄色浮雕玫瑰纹的整洁西服,纯金雕刻的玫瑰胸针盛开于他的胸前,纯黑色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收进外套里。


为了低调些,他戴了顶黑礼帽,用来遮住那赤色惹眼的头发,但那帽檐遮不住些许的赤红却与酒红色的衬衫如珠璧交辉。


旁人不用细看便知这位定是谁家的谦俊公子。



迈入装潢华丽极尽奢侈的酒店,他一边打量着服务生得体的穿着和端庄的仪态,一边在心中感叹这果然是个举办婚礼的好地方,奢华又大方。


有服务生来带位,落座后,看着圆桌上摆满的精致餐点和名贵红酒,切岛仍然毫无食欲。



“切岛,好久不见。”


听到有人对自己打招呼,切岛才开始打量这一桌的客人,才发现这一桌都是当年在A班的同学。


这桌来的人不多,目前到场的也就不到十个,还有好几个空位,大家打扮得都比较低调,但也甚有祝福喜庆之意。


也许成为职英后,大家都太忙了,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时间冲淡吧。



刚刚同自己打招呼的,便是濑吕。


“濑吕啊,还有大家,好久不见。”他礼貌的微笑回应到。


切岛刚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便有几个似乎是爆豪亲友的人过来,讨要当红英雄烈怒赖雄斗的签名和合影。


“没办法,毕竟都是亲友,总不能完全不漏消息嘛。”上鸣无奈的笑着,表示到人红是非多,刚刚绿谷和轰等几个同学也已经被要过这些了。


切岛笑笑,他当然能够理解。


只不过有些女人在要签名和合影的过程中,动作太过亲密越界了,这使他有些尴尬又不好拒绝。


于是他下意识的用目光在附近寻找着。


又不知道寻找着什么,难道那个人会冲过来帮自己解围吗。


已经不可能了吧。




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人,切岛没怎么注意,他有些心不在焉。


婚礼即将开始,司仪上台主持,双方亲人发言,新郎新娘出场,礼仪誓词,交换婚戒…贯是那标准又完美的流程罢了。


他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切岛都记不太清楚了。


仿佛这只是一位普通友人的婚礼,而不是那个他最在乎最珍视的爆豪胜己的。



他只记得,台上的爆豪比以前似乎清瘦了些,也许是不可在高强度健身的缘故吧。


还是那头漂亮的淡金发,合身的银白色的礼服衬得他四肢修长,红宝石雕刻的太阳纹胸针更是点睛之笔。


五官依旧是极具攻击性的俊美,却不如少年时那般张扬,表情平静甚至有些温和,想必退役至今这段时间里他定是成熟稳重了不少。


切岛感到爆豪似乎向人群中的自己点头示意,时隔多年那赤红美丽的双瞳如今依旧让他心驰神往。


…好一位如意玉面郎君。


他身旁那娇艳的新娘眉目如画身段婀娜,一袭仙气白纱,纤细的指尖挽着爆豪的手臂。


台上的两位主角宛若一双白玉雕刻而成的璧人。



让人不禁想去畅想他和她的感情。


他们是如何相识相知,又一起经历过哪些喜怒哀乐。


他们一起去山顶看过宏伟壮观的日出了么,又或是去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海边享受悠闲假日了。


爆豪是在何种气氛下向那位美丽的女子求婚的?


在晴朗的蓝天下,还是浪漫的橘色黄昏中,或是破碎斑斓的星河之中。


完美的殿堂,完美的婚礼,完美的爱人,一切都美得那么的不真实。





注视着台上的爆豪,切岛深切的感到自己和爆豪已经不如往昔那般熟识彼此。


甚至都怀疑,爆豪会不会完全忘了他们那已经冰冷下去的回忆,又或者那些回忆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已经离去,唯独自己还站在原地,最终只能看着他背影,逐渐缩小变成点,再消失不见。




带着新娘走场的时候,爆豪把A班的大家清清楚楚的介绍给了新娘。


没想到留给大家极度暴躁印象的爆豪,在婚礼上却可以做到那么温润如玉。


被老同学们开玩笑的时候,爆豪也用极具他风格的话语反击了,并被警告不要在他的婚礼上捣乱。


切岛这才感到爆豪还是那个爆豪,只不过,许是为了这场盛大的婚礼,暂时压制了自己的暴躁,使自己变得稳重。


看来,他很重视这场婚礼。




——原来,配得上他的,不是为了他一句话便拼尽全力的自己,而是这样一位美丽普通的她。


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切岛微笑着站起身来,仿佛早就谋划好了一般,行云流水的取下自己的胸针,礼貌的对新娘说:


“初次见面,也不知您喜欢什么,我想这枚胸针与您十分相衬,还望莫要嫌弃。”


未等回复,他便绅士的微微俯身,动作轻盈快速的将那朵纯金玫瑰胸针固定在新娘的婚纱胸前,并调整为完美的角度。



“烈怒先生,此物太过贵重了…”清澈温和的女音略带惊讶。


那朵玫瑰花瓣厚重圆润,层叠交错,盛开得艳丽无比。


新娘面色微红,看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能配得上您,是它的荣幸。”切岛又退后一步,摘下礼帽绅士的俯身一礼。



那纯金的玫瑰衬得她更加娇艳美丽。



爆豪一直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没什么举动,仅是淡淡的说:“既然是切岛先生的美意,便好生收下吧。”



新娘便端庄的向切岛感激道谢了,温婉贤淑,羡煞旁人。


金色的玫瑰和赤红的太阳,再适合不过了。


真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切岛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金发的男子。


你可知,那朵玫瑰,便是我的心痛。


爆豪却迅速转移了视线,满面漠然。





虽然许久未联系,但切岛还是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作爆豪的伴郎,一马当先的替他挡酒。


作为职英的切岛几乎是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认真,很少喝酒,幸好他天生酒量也不差。



且他既然来了这场婚礼,便也没打算清醒着回去。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觉得,要是自己在酒醉时被阴险的敌人偷袭而亡,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了。


那个事务所还有必要继续开吗?


要不就这样,让一切都结束吧。


切岛还没考虑好。





递到爆豪面前的酒杯都被切岛几乎是抢夺一般接了过去。


就算是自己需要喝下两杯、三杯才能抵掉爆豪喝下一杯酒的规矩,切岛仍然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爆豪试图组织他,但却丝毫拦不住。



旁人也不住的夸赞着烈怒先生真够义气,爆豪有这样愿为他两肋插刀的兄弟,又有那温柔貌美的妻子,年纪轻轻便坐拥安稳幸福的后半生,真是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积累下来的福气。



爆豪无奈的笑笑,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轻蔑——这些凡人总是羡慕着他其实并不稀罕的事物。


他又悄悄对切岛压低声音怒道:“你差不多得了,别再喝了。”



“我兄弟今天结婚,我高兴。”切岛略带得意的看了爆豪一眼,笑道。


仿佛他已经看透了爆豪的真实想法。




爆豪当场气到说不出话,想要一炮炸死他。



“你他妈…今天就算喝死在这儿老子也不会管你了!”



酒宴举行到后半段。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管他,但眼看着切岛这样一杯接一杯的下了肚,脸色从一开始微醺的红,到最后的惨白…自己却还没喝几杯。


爆豪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估摸着切岛快要不行了,爆豪便拉火急火燎的拉着他去了厕所。


一进厕所,切岛便立刻扶着马桶一阵狂呕,看起来难受至极。


爆豪从橱柜里抓了瓶一次性的漱口水,递给正弯腰在马桶上狂呕不止的切岛。



“臭狗屎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


没有旁的人在场,爆豪便拍着他的背,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


这让他想起从雄英毕业的那天,在谢师宴上,那充满阳光活力的红发少年,也是这样趴在马桶上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得让人啼笑皆非,之后的几年里一直被自己用来取乐打趣。



但这身黑红色礼服的他已经不再是那天真粗鲁的少年,他知道保持着弯腰背对着爆豪的姿势,才不会让爆豪看到自己的丑态。


脸上挂着因食道剧烈抽搐而刺激出来的眼泪,切岛又干呕了几声,再吐不出什么了,才终于慢慢开始缓过劲来。



他灌了好几大口漱口水,随后吐掉,幽幽的开口道:“…我…是认真的。”


不着边际的话语,十分突兀。


……


“臭狗屎头,醉得神志不清了吧?”


爆豪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又强硬的说。



不知是否是呕吐的原因,切岛的声音颤抖着:“我马上就…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吗?”


爆豪果然是无动于衷,哪怕他使出浑身解数。




爆豪愣了愣,音色冷淡道:“我…都忘了。”


他垂下眼帘,庆幸切岛此刻没有看着自己的脸。




切岛顺手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又摁下马桶的冲水键。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等水流声逐渐消失,切岛转过身,直视着爆豪的双目:“我还没说是哪件事,你便说你忘了。”



爆豪的双目满是惊愕,嘴唇颤抖着微微张开,却又无任何话语飘出。


他根本不知还能如何反驳切岛,是自己大意了。



切岛将爆豪的惊诧尽收眼底,但他从未打算步步紧逼下去。


毕竟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爆豪,相信他做出的选择是最优解。


哪怕是这样,让他拼尽全力最后却全都不值一提的结局。


只要是爆豪的想法,他便完全尊重。



“忘了也好,我相信你。”切岛轻笑道,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眉眼散发的强烈悲痛,令人触目惊心。



第一次见到切岛这般痛苦的笑容。


仿佛正有数把利刃在缓慢的贯穿着他的身体,他却仍然挤出笑容告诉别人,他很好,一点小伤无关紧要。




爆豪只能沉默着伫立在原地,双目失神。


擅自否定了一切,认为那是触碰不到的、没有结果的感情。


擅自把他们之间所有的曾经都划入无意义的定义域。


而切岛却始终没有动摇过。


自欺欺人的,其实是窝囊的自己。


身为半个残废,如何配得上拖累这样一位优秀的英雄呢?


只不过是为了斩断那最后一缕的羁绊罢了。


否则切岛定会不择手段,变成与自身的理想背道而驰的模样。




切岛深吸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侧过身一步一晃的往洗漱池去。


四肢是麻木的,口中也苦涩着,胸腔内更是疼痛无比。



接起一捧晶莹剔透的液体,将自己的脸埋进去,冰凉的水却没有让切岛感到好受一些。



这酒太假了,他仅仅只是感到四肢操作起来不太自如,思维居然丝毫不混乱。


那些分明就是暧昧过的曾经,那在无数个昼夜里畅想过的未来,全都如走马灯一般在切岛的大脑里充斥着,让他痛苦不堪。


今晚结束后,他便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和爆豪相见了。



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还在苦苦支撑着。


啊,对了…是为了不破坏他完美的婚礼。


为了他理想中的婚礼,完美的后半生,便将迄今为止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化为灰烬。



切岛用一旁的纸巾擦汗皮肤上的水珠,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调整好帽子的角度,让一切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


他挺起腰背,向厕所外门走去:“抱歉,实在不胜酒力…我今日便先回去了。”


说得仿佛他们之间还有来日一样,声音里却尽数是遗憾。



留下的仅有这自己珍视的,称之为徒劳的回忆。


化为脑海中的一段泡影,落魄到一无所有。



就这样结束,这就是他们的终末了吧。


往后今生,人间不相见罢了。




却感到身体被什么扯住了,切岛回过头。


爆豪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背后的衣角,低着面庞,看不到表情。



切岛有些疑惑,又十分无奈。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难不成,要我抢婚吗?


第二天新闻要怎么报道?


烈怒赖雄斗当众抢婚,对象竟是…这样的报道吗?


切岛为自己瞬间消逝的想法感到可笑,挺滑天下之大稽的。



但若是,爆豪开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可那淡金发的俊美男子,始终只是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良久,他终于抬起眼与切岛四目相对。


眼神中满是他难以言喻的感情。




原来如此。



赤发玄黑礼服的男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早就该想到的。


他抬起手,温柔的抚摸对方金色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最后一次宠溺深爱之人的任性。


“结婚,恭喜你。”


将那已经纤瘦下去的金发男子轻轻拥入怀中,他放缓语速,温和的说。


没有一丝坏心眼,也没有任何占有欲,仅仅只是发自内心,单纯的想要用满怀的心痛拥抱这个不知何时起便深爱着的人。


祝他今生今世,幸福美满。



那一身银白的金发男子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攀上那黑红色身影的背,亦是拥抱那人用双手捧来给他的心痛。


“谢谢。”


金发男子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所有的肢体与表情都彻底放松了下来,仿佛阳光撒在寒冷的人身上,获得了解脱与救赎。



两具温热的躯体隔着衣物紧紧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心脏在血肉骨骼之后搏动。


他们是第一次这般亲密的拥抱,亦将是最后一次。


如同这是一场于终末短暂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唯有爱意如那璀璨的金玫瑰,永世鲜活如昔。


唯有妒忌如那瑰丽的金玫瑰,此生绝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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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来着百度


金玫瑰的花语:珍重、祝福、妒忌、失恋、消逝的爱、再见、拒绝的爱、为爱道歉。


听说在日本,金玫瑰还成为了分手的礼物。


结果还是不忍心写得太虐,感觉练手失败啦😞


而且还有很多细节可以补充,但是我太懒啦👻


有没有什么建议呢,就算是批评也好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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